他们提出一个概念:“民不自理!”

此论大意为:律非民自生,规不可由下而立。

即百姓只能被统治,不可自设体系,秦地让百姓自约、自讲、自断,实为“放纵民心、溃乱邦制”。

文书长达万字,掺杂“天命、家礼、旧义、祠统”等复杂名词,文风厚重,夹引多篇古籍,听上去极正。

而这份文书,十八国用一种极缓但极广的方式散播—书肆、茶棚、学馆、乡塾,一页页抄,摆在案上,不强推、不宣讲,只静置。

静置才最毒。

他们不讲给你听,而是让你自己“看到”。

你看到之后心里起疑,就中了。

这就是他们想做的事:让百姓觉得“或许我们秦地这套太轻浮、太理想、太不实!”

张青松当日拿到文书手抖了一下,骂了一句。

“这是骂我们‘讲得太多’!”

“说我们‘太听百姓的声音’!”

“说得轻巧,但句句是要把我们这些年立起来的‘愿讲、愿写、愿自定’给连根拔了!”

香妃带来的第三项—“市乱”,更加阴狠。

这是十八国联合放出的“市令”:凡有携秦制书者,三倍税。

凡有讲“归户”、讲“自断”、讲“约坊”者,禁入市。

凡有“认回”经历者,不许经商,不许通婚,不许入市。

他们要做的是彻底孤立这些人。

让“讲秦理”者无商可做、无人敢接、无家可立。

这不是杀。

这是“让你活得不如狗”。

你讲,你就被饿、被弃、被排斥。

你越说“我有理”,别人就越说“你身上有病”。

而这一切,不是一个人的死能解的。

是一个系统性的“封口”。

张青松面无表情地看完这些,回头只说了一句:“这仗真打起来都不这么狠!”

“他们不想赢!”

“他们想让我们‘觉得自己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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