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想要让百姓说出一句:‘或许我们真的太高估了自己’!”
“这句话一出,我们就全败!”
香妃低头:“主公呢?”
“这口气,我们忍不忍?”
秦浩站在殿后看雨。
他没有说狠话,只很轻地道:
“我们不讲理给他们听!”
“我们讲理,是给百姓听!”
“他们要压,那我们就继续讲!”
“让百姓听我们说—你不是因为能吃饱才是人,是因为你能问‘我为什么得不到’才是人!”
“只要这句话一天还有人在讲!”
“他们就赢不了!”
他没有出兵。
却命令新设“讲所移动队”三百人,由归户律讲所自行推举,三日一地,五人一组,带契卷、律书、讲纸,自设摊位,于各处设“理讲市棚”。
此举为“市对市”。
你要我讲理的人不能进市,那我就自己在市口设理。
不卖货,只讲字。
不收税,只写约。
百姓自来,自问,自听。
没有牌匾,没有官吏,没有旗号,只有一个布棚、一卷律书、一张纸。
他们用的是最简单的东西—坐下来,拿一支笔,讲一件事。
“你能不能讲一句‘我愿意’!”
这一笔写下去,十八国布下的那些“市令”“旧约”“劝归”“赦契”—全成空话。
纸还是纸。
人却不再是“以前的人”。
这才是秦浩的兵法。
不是调兵遣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