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二人今日这样,一看便知道昨天里头闹了不愉快,明氏知道宋殊眠脾气极好,非等闲事,也不会同谢琼婴置气。
宋殊眠那厢并不知晓昨日一事,她怔怔地看着明氏问道:“他昨日闹了什么事?”
明氏见她这副模样便知道她是不晓得的,看来谢琼婴并没有同她说,于是便将昨日谢琼婴替她出气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同她讲了。
宋殊眠也不是什么圣人,听到陈氏昨日遭受了这样的磋磨,心里头定然是舒爽的。
她怎么可能不嫌恶陈氏,若说徐彦舟尚且对她还有教养之恩,那么陈氏于她没有一二分的恩情,她收了宋家大半的钱财,却也不肯善待她一二分,若非是徐彦舟,宋殊眠连在徐府活下去都算是难,就算侥幸活了下去,也必定会成一个大字不识、粗鄙无礼的村妇。
宋殊眠未想到昨日她离席之后竟然还有此一事,难怪昨日谢琼婴竟然生了这样大的气,他在前头帮她出气,她在后头就要同他提和离。
怎么看都像是她狼心狗肺,不识好歹。
堂屋这处朱窗大门敞开,沁入丝丝凉意。如今时日尚早,晨时的光亮砸在屋外的石阶上,烘着地面上淌着的水珠。
谢琼婴方在荣德堂陪长宁用完了早膳,回来的时候明氏已经离开了这处,只宋殊眠一人在堂屋这处。
女子低着头面上也看不来什么喜怒,双手交叉搭在腿上,就这样安安静静地坐在红木圈椅上。
谢琼婴知道,宋殊眠这是在等她。
许是没有想到宋殊眠会主动等他,谢琼婴面上有一瞬间的错愕,但转念一想便以为宋殊眠是想开了。
他在心头对自己说着,只要宋殊眠愿意低头,他便能原谅她昨天的所作所为。
谢琼婴面色舒缓坐到了宋殊眠的身边,他抬眉问道:“你这是想明白了?”
宋殊眠本在想着事情,听到谢琼婴的声音才注意到他回来了。她没有回答谢琼婴的话,只是问道:“你昨天帮我出气了为何不同我说?”
谢琼婴没想到宋殊眠会问这个,他昨天看到宋殊眠同徐彦舟私会,只顾着生气了哪里还记得这个。况且这事有什么好说的,他自个儿眼巴巴地凑上去说倒像是在邀功一样。
他随意说道:“这有甚好说的,你搁外头丢脸,不也在打我的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