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今日明氏来同宋殊眠来说了这事,她哪里还会知道这些,做好事不留名,谢琼婴倒是心宽得很。
她只心里头想着这话,忽看着谢琼英婴道:“可是你一边不容许外人来折辱我,自己却比谁都要瞧不起我。”
谢琼婴此行,实在自相矛盾。
谢琼婴知道宋殊眠是在说昨日的事情,他叫宋殊眠气笑了,说道:“你倒还敢提昨日的事情,我原以为你是被人羞辱狠了一个人躲去哭了,谁知道你转头就在徐彦舟面前笑得跟花一样,这气我能咽得下去?”
“所以你就这样羞辱我?”
谢琼婴没有说话,这事确实是他失了控,做得过了,但若是再来一回,他依旧控制不住自己会再去做。
宋殊眠见他不吭声,继续说道:“你用言语羞辱我,你想将我的骨头碾碎,叫我认清我是一个卑贱的人,只能仰仗你而活。不管你有没有生气,你的心里头一直都是这样的想的。所以我这样的人,同你提了和离,就是这样让你觉得这样不可忍耐?”
谢琼婴像是被戳中了心事,只是冷冷地看着宋殊眠。他不明白宋殊眠明明生得这样子娇,怎么说出来的话比谁都要冷。
他确实不想和离,但宋殊眠不是把他当祖宗来供吗?那她就应该是自己最忠诚的信徒才是。
谢琼婴不承认自己或许已经动了心,心绪已经被她轻而易举地牵动。他是宋殊眠眼中的祖宗,但此刻显然已经成了那个下位者。
骨子里的骄傲让他低不下头,他不愿意承认自己不想放她走,所以想用暴力与羞辱叫她闭嘴,好像这样自己心里才能好受一些。
谢琼婴不屑一笑, “难道不是吗?我只不过是叫你看清现实而已啊。”
他就是想要将宋殊眠的心气全都磨没,叫她只能留在国公府里,留在他的身边。明明是她先来和自己说要好好过日子的,是她先来一点点讨好自己的
宋殊眠说道:“我已经说了,你若当真这样子瞧不上我,只要一纸休书我们好聚好散。你不是不肯吗?你一边羞辱我一边又想我叫我心甘情愿地留在你的身边。”
“谢琼婴,但凡是个正常人都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的。”
谢琼婴确实不正常,十五岁到十九岁,这四年如一日的生活早将他身上的人气磨没了。他好不容易看到了点光,怎么会愿意再去放手呢,宋殊眠是他的妻,她没有家,是完完全全属于他的,他就是要拉着她共沉沦。
宋殊眠这话是直着骂他有病了,谢琼婴看着她有几分郑重的神色,便知道她不是在说笑。看着她这幅神情,谢琼婴脑子里的弦嗡嗡作响,吵得他头疼,他耐着性子问道:“所以你今天还是来同我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