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声的卧室,严格意义上来说,它就是婚房,萧潇不愿进去,至少此刻不愿进去。

傅寒声不勉强,返身回来,倚在门边看萧潇:“你说。”

话到嘴边,萧潇反倒不知该怎么张这个口了。小鱼脱水上岸,往往会进行垂死前的最后挣扎,萧潇也一样。

“怎么不说了?”傅寒声见她盯着地面看,笑了。

晨曦阳光从走廊一端透进来,投射出长长的光影,萧潇被那抹光束刺痛了眼睛。

“傅先生。”萧潇抬头看她,不再避让他的目光:“依您现在的身份,想嫁给您的女人一定有很多。”

傅寒声不回答。

傅先生?啧,又被她视为陌生人了。

走廊太静了,这个男人不说话的时候,一定会常常让人心生恐惧。萧潇不恐惧,她只是呼吸有些乱。

良久,傅寒声轻笑似开口:“是很多,但能让我……母亲喜欢的女人并不多。”一句再简单不过的话,傅寒声却在中间停顿了一下。

萧潇蹙眉,她是不是应该追问傅寒声:“您对傅太太说了什么,让她初次见我,就对我萌生好感?唐家长女身份?”萧潇没问,这个问题太傻了,人与人相处,不管是好感还是敌视,有时候是用言语说不清的。

也许,浑浑噩噩才是福。

萧潇轻叹:“选我当妻子,也许有一天您会后悔。”

“婚期两年,谈不上后悔。”

是了,两年后,傅寒声纵使和她结束这段婚姻,他这样的条件,还怕找不到称心如意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