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疼了,只是刚喝了药,嘴里苦得很。”颜庄故意掐了个兰花指,捏着帕子捂嘴。

杨令虹忙坐到他身旁,两只手捧着颜庄的脸揉了揉:“好厂臣,你就忍忍吧。”

“我替殿下调养身子,殿下拿什么答谢我?”颜庄眯着眼睛问她。

“我还没想好,厂臣好人办好事,就不要谢礼了吧。”杨令虹笑嘻嘻地说。

颜庄瞥她一眼:“这可不行,谢礼必须得要。”

杨令虹的指尖滑过颜庄双唇,软软的感觉黏在指头上,让人忍不住再揉上一揉。

“只要你还能成了我,那我就拿一辈子照顾你,你说怎么样?”杨令虹问。

她的心突突直跳,生怕颜庄拒绝。

若是颜庄拒绝了,那她非得掐着颜庄脖子,逼他应下来不可。

“我看行。”颜庄说道。

他伸出一只手:“殿下,和我拉拉手,咱们就说定了。”

杨令虹便笑,握住他的手摇了摇:“好,就这么定了。”

颜庄歪在床上,盯着她乐。

杨令虹笑了一会儿,站起来告辞:“我该走了,要是耽误了你的差事,你家长辈得拿小棍敲肿了我。”

·

东厂。

被番役们从衙门里抓来的御史们站在堂下,满面怒火地看着杨令虹。

杨令虹同样满面怒火地看着他们。

那告状的地方官员上前陈诉:“厂臣,我本来京见圣上,谁知半夜便被这几个人找上门来,问我要银钱,我拿不出那么多,他们便捏造罪名,在圣上面前诬陷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