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瞧过驸马握着婉姑娘的小手吟诗作词,甚至哼唱小曲,瞧过他勾着婉姑娘袖子坐在廊上休憩。
这本该是她应当得到的一切,三年时日里,尽数与了婉姑娘。
宛如心头一根刺,扎得难过,偏又拔不出,驱不掉。
“我不怕了。”她有些忐忑地说。
心头生起隐秘的欢喜与得意,对于驸马的报复和不知从何而来的喜悦交织着,于心头盘旋。
看,她也牵过其他男人的手了。
杨令虹抓着颜庄的手又紧了紧,加快脚步,走到颜庄身侧。
他侧脸线条柔和,从她的角度看来,眉目竟还带着几分清秀,杨令虹的欢喜更多了些,由不得问道:“厂臣,你……”
“怎么了?”
她想问问颜庄珍藏的画卷,画的究竟是谁。那个不知面目的女子,可曾嫁了,或是和他拥有着怎样的过去。
可她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她想问问颜庄,他对她的好,到底带了多少移情,她和画中的女子,到底有多少相似之处。
更想问他,如果那个女子再度出现,他这移来的好意,会不会继续存在。
可她也不知该怎么提起。
“没什么。”杨令虹闷闷地道。
颜庄便不笑了。
他也拉住了她的手,掌心温度和暖,一径拉她走到偏僻的地方。
“殿下,你这样不苦么?”他问道。
苦?
杨令虹茫然一瞬。
“不苦啊。”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