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令虹用力抹着眼泪。

她好似听到颜庄的轻微叹息:“我其实也很嫉妒殿下。”

杨令虹抬眼望时,颜庄正安静地坐着,仿佛什么都没有说。

“可我难受啊……”她只颤颤地讲了半句,又觉自己实在脆弱,满腹委屈说出来,只怕会遭到颜庄嘲笑。

她不想被他看不起。

“我明白,殿下很难受,长达三年的冷遇能把人逼疯。”颜庄开了口。

他向她倾斜着身体,直视她双眸:“殿下出身贵重,娇养长大,狂风骤雨经不得,我都明白,今日只想要殿下珍重自己。”

“我……”

杨令虹落入一个温软的怀抱。

她能觉出属于女子的纤细的腰身,过于消瘦的手臂,双手触碰到极为突出的肩胛骨,无一不彰显着这具身体不正常的瘦弱。

这是她的身骨。

而今这并不康健的身体紧紧拥她入怀,坚定如风浪中矗立的磐石。

颜庄的语调也似磐石般冷硬,带着令人心安的重量。

他在向她保证:“今后殿下有我,当可为您遮风避雨,万望您保重己身。无论作为我,还是作为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