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漂亮的双眉紧紧皱起,身体小幅度挣动着,嘴唇不断开合,似乎是在下意识说着什么。
刚刚被称为“魏兄”的人名为魏东,算是这群士兵中的头。
他自知这种药效之烈,指甲盖大的药粉掺在酒水中服入,便能让人彻底纵欲不知今夕何夕。军中曾有一名士兵误服下此药粉,最后被捆在冰天雪地的室外,整整一晚才冷静下来。
他现在正坐在江屿对面,将他的一切小动作收进眼底。
对方除了身体无法控制的冷汗以及颤抖外,却并没有其他过多的反应,这点令他极其意外。
若不是对方已经脱力到呻-吟都发不出,唯一的可能就是他的自控力强到可怕。
又过了一会,他发现对方的嘴唇略微动着,似乎在下意识轻声重复着什么。他偏头看向众人,见他们都在朗声谈笑,没人注意到这边,便低下头去轻叫了声“殿下”。
“殿下,你想说什么?”
江屿似是没听见,依旧自顾自地重复着。
他再度低下头去仔细听,只听到一个模糊不清的字眼,像是“小”。
“小小?”他皱眉问道,“小小里?”
听上去像个地名,但他脑子内搜了一圈,也没想到附近有什么与“小小里”发音相近的地名。
正纠结,那边几个士兵却恰好止住话头,往这边看,他便装作若无其事地向后退几步,将位置让出来。
那个刀疤脸显然是对江屿咬伤他手背的事情格外怀恨在心,但又顾忌着魏东和道长那边,便并没对人动手动脚,只是站在旁边试图过一把嘴瘾。
“小美人,再捆下去手就真要废了。”他话语中不正经的意味十足,目光毫不遮拦地打向江屿那白皙修长的手。
而手腕由于长时间脱臼,被紧紧反剪在身后,再加上间歇性无法避免的用力与磕碰,如今已经肿起一周。边缘泛着青紫,与手指的颜色形成极端的反差。
“这么漂亮的手废了多可惜。”他毫无可惜之意地说道,玩弄之心顿起,笑道,“你求我,求我就给你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