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向翎看他的眼神愈发冰冷,他便抬眼解释道,“江屿刚会走路不久,我便教他剑术,与他相识已有十余年之久。江屿天性不坏,聪颖敏锐,性子倔强,但却也极其擅长圆滑诡诈,勾心斗角。就算他嘴上说得好听,也难免会或多或少地暗算旁人。”
“多谢沈公子提醒了。”萧向翎一边说着,一边当着对方的面,把那张信纸撕成碎片。白色纸屑瞬间消融在雪中,消失不见。
“只是你与江屿十余年的相识,却未必有我这结识一年的人更了解他。我心中有数,沈公子今后大可不必再提起此事。”他语调有些许发冷,“那沈公子的信又是何人所寄,信中内容为何?”
沈琛瞥了一眼手上的小东西,似是感觉事情有些耐人寻味,“传信鸽的香料我只给过两个人,其中一人不太可能,另一人……便是江屿。可是这信鸽上,竟是一封信纸也没有。”
听到江屿二字的瞬间,萧向翎的神色便变得极为严肃,他的目光紧紧盯在对方手上的信鸽喙处,竟是发现在那喙的侧方,有一丝已经褪色的,微不可察的血迹。
那名刚刚被狠狠咬住的士兵右手缠上了白色的布条,一只手用力掰着江屿的下颌,另一只手将药粉兑着凉水强行给人灌了下去。
“看来是掺在茶水中的药粉劲儿不够大,还让你有力气咬人,这回看你还有多少力气。”
他脸上纵横的刀疤更显狰狞,狞笑道,“这药粉可是老子们平日里去享受用的,仅是这么一小撮,就能让人欲-仙-欲-死。”
他用手指尖比划了一下大小,笑容愈发猥琐,“看你这清高模样还能绷住多久?”
他转头看向刚刚留在洞中看守的那位男子,语气中透露些许按捺不住的欲望,“魏兄,早就听闻七皇子容貌极为隽秀,只是自儿时起便一直在西域,如今一见,的确名不虚传。如今既然道长已经放话下来,比如让弟兄几个……”
话还没说完,却被那名为“魏兄”的男子一记凌厉的眼刀扫回去。
他冷声道,“就算道长对他起了杀心,难道你真的以为他身后一个人都没有?若是真在道长来之前让他出了什么三长两短,你觉得你有多大能耐跟朝廷抗衡?”
那人明显是极为遗憾,却又不得不承认对方所言极为合理,便只悻悻地退到一旁,在火炉边烤着手。
没过多久,江屿便懂了那人所说的“享受时用”是为何意。
他只觉浑身上下如同燃起火一般燥-热,将五脏六腑烧成一片焦烟,每一寸皮肤都变得滚烫而敏感。纾解的欲望细密地渗进骨髓之中,令他不住地发抖颤栗。
在身体状况本身就濒临崩溃的情况下,理智几乎完全摧塌,甚至右手腕处的痛感都变得微乎其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