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里有车的人不多,严强就是其中一个,不过他那车不是私家车,是面包车,平常用来买菜用的。
为了让程醉和祁轶坐得舒服,他还专门洗了车,往里边喷了点空气清新剂。
严强真是个实诚人,在知道程醉和祁轶要坐飞机回t市,而z市又没机场,便直接驱车将两人送到了c市,这开车来回也得八九个小时,一耽误,这一整天饭馆是开不了了。
程醉想拒绝,可严强倔,不听,非要送。
把人送到几场,严强又从车里拖出一个纸箱子,将其放在了程醉的行李上面,说是给他两做的蒿子粑粑。
程醉掀开个缝儿瞅了一眼,一眼望去全是绿色的蒿子粑粑,估摸着得五十个以上,毕竟那箱子看着也不小,就平时装苹果的那个。
小少爷试着搬了一下,还挺沉。
飞机肯定要比汽车快,不过两个小时,他们就从南方某个乡下小镇回到了北方,上飞机前祁轶通知了自己的助理,叫人来机场接他们。
第一站没回城南小筑,回了程家。
让保姆把那些大包二包搬进门时,程妈张着嘴半天没合上,“你这是回乡下度假还是购物去了?”
“诶呦老妈,你就快别说风凉话了,”程醉把最后那一箱蒿子粑粑放在茶几上,擦擦额头上的汗,道,“就这些,全是姥姥给我带的,知道我办托运时人家怎么看得我吗?整整六百多的托运费,那姑娘都看呆了!说还没见过谁托运过这么多东西!”
程妈往他身后望了望,“那你姥可真疼你,给你带了不少东西哈。”
“行了行了,别酸了,”这话里的醋味熏得程醉都想吐,“姥姥也给你和爸带了东西,她自个儿勾的毛衣和毛线鞋,都放在那箱子里头呢,姥姥还惦记你爱吃她亲自存的那酸菜,给你带了不少。”
程妈这才笑了,“这又不是冬天,她眼睛本来就不太好,咋还织毛衣呢?”
“那你得能劝得住她啊,你又不是不知道姥姥就爱整这些。”程醉指指茶几上那箱子,“严哥做的蒿子粑粑,你不是一直想吃吗?整几块。”
程妈也就吃过一次蒿子粑粑,那还是程醉小时候从乡下回来,带了几块,她觉得味道不错,一直想吃,但没机会,程醉现下一说,她顿时乐开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