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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民是比较贫穷的,来钱的地方不多,于是就有脑瓜灵活的村民想到低价收购部队的“剩余物资”自己用或去镇上倒卖,比如说战士穿的大头鞋、军装、帽子甚至军大衣军用被褥,凭良心说军队的“物资”质量是相当过硬的。同时战士中也确实有比较节省的或者缺钱的,就把多余的物资卖掉,甚至有个别战士偷盗与自己合不来的战友的“物资”去出售,不过后一种情况一旦被失主查获当事人的下场会是极其悲惨的。

贫穷的村民一旦有了来钱或者说省钱的途径,就不可能再回到从前安于贫穷的心态。于是问题就来了:永远没有人会嫌钱多,再于是就有眼红的村民想到了“盗窃”并积极的操作起来,久而久之,部队“失窃”现象就严重起来。于是只负责看军械看猪的“老油”们兼起了“抓小偷”的任务。

可俗话说得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有狗报警并不能杜绝盗窃。这天,连丢上衣和大头鞋的梁东民居然看到了自己做了暗记的失物穿在某村民身上,怒火冲天的他根本没想对方有5人而自己只是1人,直接冲上去就使用暴力。

村民成天劳作,身体肯定强壮,何况还是敢打狼和豹子的山民?彪悍的山民们在突来的咒骂声中惊见一个“村友”被打倒,血性发作,对肇事者进行了疯狂的报复,很快将肇事者击倒在地,而且并不因为梁东民已经躺在地上就终止对他的殴打。

恰好此时,楚云飞做完“功课”回营路过,听到异声蹑手蹑脚赶来,见到这种情况那是绝对不可能忍受的。军营一年,打架已是常事,何况以“老油”尚且回避的强悍。于是强大的怪异立刻体现,擅长“潜行”的楚云飞暴起一拳先击晕一个看起来最壮实的村民,趁对方尚未从殴打的快意中清醒过来之间又踢飞一个村民,几个回合过后,剩下的两个彪悍在正面的对抗中被更彪悍击倒。

楚云飞本想扶起战友就此回营,却发现红肿的“猪头”居然……居然是梁东民,这还了得?于是那几个村民下场之悲惨就不需要在这里赘述了。

中国的村庄其实和非洲的部落相似,那个村子的村民看到同“部族”被殴打的惨样,又知道人民的军队其实对人民下不了多黑的手这种常识,于是就有了相约而来,以全族之人力要求部队严厉惩罚打人凶手的景象。

惩罚梁东民其实没有任何说得过去的理由,何况他正躺在救护室里,所以“帅哥”此时正在为如何处理楚云飞给村民一个合理的交代而发愁。

楚云飞见“帅哥”迟迟拿不出主意,哪里知道首长正在回忆他的怪异,心情有一点点的不安,辩解道:“报告连长,虽然我做错了事,但是绝对不后悔,如果重新来一次,我还是会这样,您不用再犹豫了,该怎么处罚就怎么处罚我好了。”这也算是以退为进吧。

“帅哥”的思路被打断,点点头,“林指导员不在,不用开会决定了,这样吧,关三天禁闭,然后临时调你去义井团部避避风头,什么时候回来就等通知吧。”

把楚云飞当众请进“小黑屋”,“帅哥”回头对站在军营门口村民交代:“破坏军民团结,关他3天禁闭,然后送到团里接受处理,怎么样?”村民们不依不饶,“帅哥”的脸色开始狰狞,丢下一句“我的兵现在还在抢救!”掉头就走,有耳朵尖的村民隐约听见首长转身时嘀咕“偷东西还有理了。”

三天后,义井团部,楚云飞拿着连里的证明前来报到,负责接待的老兵王展翅挺奇怪这种待遇:“你是惹人了吧?”楚云飞把情况一五一十做了说明,王展翅点点头,“哦,是你呀,葛副团长说了,让你来了去见他。”

在葛副团长的办公室喊声“报告”,首长正在洗脸,“进来”,头也不回的喋喋不休,“解气,今天摔了老耿一个马趴,哈哈,——你是谁?”

楚云飞大声喊到:“报告首长,五连战士楚云飞向您报到!”

葛副团长点点头,顺手用毛巾擦干净脸,把毛巾搭起。拉开椅子坐下,抬头很有兴趣的看着站在桌前的战士:“破坏军民团结,你胆子不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