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居影正低头摆弄着即墨公子的玉佩。当归站在书桌前,他将江雎贺之前在江家的处境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居影。
居影这才知道,江雎贺原来也不是自愿嫁给他,他也曾激烈地反抗,以至于身后全是鞭伤。
江雎贺在江家不是受宠的管家少爷,反而是人人都可以欺辱的庶子。可即便是这样,江雎贺也是活成现在这个样子,气质斐然,身形挺拔。
要不是江家主母墨氏用江流兮要挟江雎贺,他也不会这么轻易的妥协。居影想到这,慢慢地捏紧了手中的玉佩,对江雎贺产生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居影以为江雎贺嫁到他家是因为他家的财产,或者另有什么目的,所以他才对江雎贺百般不顺眼。
可就是这样,在他处处为难江雎贺的情况下,江雎贺也不曾为自己辩解过一句。
江雎贺他带着没愈合的鞭伤在雨中罚跪了整整半个时辰,因此高热了两个晚上。还有男子之身却委身后宅,被妇人拿着绣花羞辱,以及敬茶时手指上烫出的泡。
一桩桩一件件在居影眼前闪现,居影控制不住一般代入自己,再联想当时江雎贺的感受,越想越觉得江雎贺实在可怜。
居影猛地抬头,也不知道想通了什么,眼睛里透出一股奇异的光彩,说:“原来他也不喜欢这场婚事,只是因为他小妹被主母挟持,他根本无法拒绝这门婚事。”
当归看着双眼冒光的少爷,心里感到不妙,但还是点头应和说是。
只见这小少爷敲了敲桌子,胸有成竹地开口说:“既然如此,我替他教训教训那群不识好歹的玩意,再将他小妹接到他身边。”
当归的心沉了一半,他抬起头看着居影,问:“那之后少爷打算怎么办?”
窗户外面洒进来的余晖有点晃眼,所以居影眯了眯眼睛,道:“这样的话,和离便好商量了。”
第十二章 生气
江雎贺知道居影的屋子里冷,于是他在走之前多穿了几件衣服。他一边走一边想着居影,按照这小少爷先前厌恶自己的态度,这次去还不知道他又要怎么刁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