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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整好状态,程航一云淡风轻地走进病房,冲着还歪靠在床上的徐开慈笑了一下。

“多大事儿,不就是想死吗?还至于和他吵起来,你什么时候听过他的话了?”程航一故意说得轻松,企图让气氛缓和回来一些。

刚刚在外面他就听到了,徐开慈痉挛过。想也正常,他情绪那么激动痉挛已经是小事了,没像前几天那样厥过去就算好的。

他凑近徐开慈,替他把挂在鼻子上的氧气管扶好,又伸手进被窝里摸了摸,应该是有人帮他换过了,还行省去了很多麻烦。

就算是床头被摇起来徐开慈也很难坐的得稳,现在正以一个扭曲的姿势靠着,一条腿曲着又用软垫顶在他腿前面。

要不是知道他是瘫痪病人,乍一看会觉得他的坐姿像个二流子。

但没有二流子会扭曲地用脚背贴着床面,也不会像徐开粗这样有气无力地眨着眼睛,连喘粗气都费劲。

徐开慈还烦着,被程航一半是调侃半是玩笑地这么一说,他横眼骂道:“全世界就他最不配劝老子活着。”

程航一没忍住还是掀开被子替徐开慈揉着肌肉僵硬的腿脚,这会听到徐开慈这么说先是愣了一下,后面想想又觉得徐开慈说得对。

他没说什么只是点点头。也不知道是最近徐开慈有些贫血还是长年就这么在室内呆着,程航一觉得徐开慈这双腿白得有些过分了,多少还是要带一点血色才好看。

头顶突然间传来一句话,这句话穿过耳膜像一把锋利的冰刀扎进心里,疼得程航一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