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徐开慈到现在都还在死咬牙关。
出了病房,徐春晔一腔怒火转移到程航一身上,他狠狠地剜了一眼程航一,“你最好知道你为什么还可以在我眼皮子底下和他这么腻着,他要是真不行了你也准备好收拾东西回老家吧。”
在医院这种要求安静的地方,他的声音不大,但不愧是徐开慈的父亲,冰冷那个劲儿有过之无不及,轻飘飘一句话杀伤力就足够的强。
程航一抿着嘴唇点了点头,小声回答他:“我知道,我知道的,等他……等他好了我会消失的。”
徐春晔一脸别扭地看着程航一,好像自己刚刚一拳只打在了棉花上,怪郁闷的。他转过身朝着病房里的喊了一句:“走不走?还是你们要陪着他一块儿在这等死?”
病房里的人本就因为爷俩突然吵起来还尴尬着,这会听到徐春晔的声音更是不约而同地缩了下脖子,悻悻地跟着出了病房。
程航一疲惫地站在门口,目送着这群人稀稀拉拉地走远,他突然也觉得好累,忍不住想找个地方抽根烟。
手刚摸到打火机又想起来什么,他手放着口袋里的打火机抽了出来。
他用力地搓了两把脸,手碰到眼睛的时候疼得倒抽了几口凉气。前几天徐开慈情况很不好他一直没日没夜地陪着,熬夜熬多了,下眼睑长了颗不大的麦粒肿。
为了遮着这玩意儿,他还假模假式地买了个黑框眼镜戴着,但仔细看还是能看得出来他眼睛最近一大一小,更别说手突然碰到。
他突然觉得很疼,眼睛很疼,心上某个地方也像被狠狠拧了一把,疼得他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