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浮现那副场景,一阵恶寒,秦桑不由打了个冷颤。
朱闵青低声道:“我便是这世上最凶的煞神,哪只鬼也不敢找你。”
秦桑想笑,却笑不出来,鼻子莫名有点酸涩。
绵密的濛濛细雨雾一般飘落,朦胧了天地。
他在前面走着,高挑的身影逐渐清晰起来。
秦桑连跑几步追上,从后扯住他的袖子,将伞高举过他头顶,“哥,你往后有话不要藏着掖着,明白说出来啊!”
朱闵青没看她,也没有理她,却是接过了伞,放缓了脚步接着前行。
雨丝打湿了他半边衣衫。
就在秦桑以为他一如既往沉默的时候,他低低应了声,“嗯。”
细雨仍旧纷飞,羞怯,却不再冷淡。
随着皇上一锤定音给朱缇父女正名,袁家倒台,苏首辅平白挨了顿申斥,关于秦桑的流言就渐渐平息了。
袁家几个出嫁女也被夫家休了,坐在袁家门口哭哭啼啼,却不敢说夫家无情的话。
袁莺儿不见踪影,有说她自己吊死了,也有说袁文给她留下一封保命信,让她投靠别人去了。
秦桑对此是嗤之以鼻,若真有保命信,袁文为何不自己用?
不过总而言之,袁家彻底完了,她也算给母亲出了口气。
挑了个吉日,秦桑和朱闵青搬到新宅子。
朱闵青没听林嬷嬷的,挑的住处紧挨着秦桑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