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平伯本身并不干净,吞并民田更是找到了实证。加之他不经吓,一听要抓他去诏狱,当即就认了罪,那是死也不去诏狱。
所以不过三日就结了案。
褫夺爵位,罚没脏银,不过皇上没夺掉萧美君母亲的郡主封号,好歹给萧家留了最后的体面。
不过所有人都知道,萧家招皇上的厌弃,以后再也抖不起来了!
萧小姐在城隍庙前一掷千金的“豪举”,彻底成了人们茶余饭后谈论的笑话。
天已黑定,外面下着连绵的细雨,打得窗棂沙沙的响。
今天是四月一日,秦桑的生辰,朱缇特地回了家,却先问起了另一件事,“朱闵青救人的事到底是真是假?”
秦桑便把事情原委细细说了一遍,“总归仍是他救的人。当时我都不敢信我是爹爹的女儿,更不要提别人了,所以您别怪他威胁我,他对我还是很好的。”
朱缇忍不住发笑,“我一句指责他的话没说,你就巴巴地替他辩解上了,唉,可真是女大不中留。”
秦桑当即红了脸,笑嗔道:“爹爹莫说顽笑话,我是实话实话,没那个意思,他也没那个意思。您千万别误会,不然一个院子里住着多尴尬。”
朱缇上上下下瞅着女儿,见她神色不似作伪,遂长叹道:“今儿你十六了,正是说亲的年纪,可我寻思来寻思去,满京城竟找不出一个合适的人选。”
“我要守孝,三年内不谈亲事,再说我还想在您身边多留两年。”
“好好,听你的,如果你有了心仪之人,可一定要告诉爹爹。”
秦桑不愿多谈这话题,随口糊弄过去。
门帘一掀,豆蔻急急忙忙进来,“老爷,宫里小平子传话出来,张昌去了南镇抚司,不知道干什么。”
朱缇脸色一正,冷哼道:“敢把手伸进我的地盘来,看来我对他还是太客气了……”
秦桑知道他要回宫,忙取来油伞,“张昌是皇上的大伴,情谊不同常人。爹爹要出手最好一击必中,若没有十足把握,还是观望观望再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