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一笑,韩若壁道:“这东西放在这儿,是再合适不过的。你可知道画上的两个人是什么人?”
庄家不阴不阳地‘哼’了一声,道:“这谁知道?”说话间,拿眼睛瞟了一下不远处的几个打手。
他的意思很明白,如果韩若壁是故意搅事的,那么他就要向那边的打手使眼色了。
韩若壁目中无人地环视了四周一圈,显然并没有指望从别人那里获得答案。
嘿嘿一笑,他道:“画上的两人和我一样,也是赌徒,就是赌品不太好,欠了大爷我一大笔赌债后,就脚底抹油,跑路了!我一路追着他们到高州,如果有哪位同好见过这两个烂赌棍,不要多的,只要给我个消息,必有重谢。”
赌桌上有人出声道:“重谢?怎么个重谢法?别是‘纸扎下巴--口轻轻’吧。”
韩若壁眼都没眨一眨,道:“如果消息正确,一个人,我给白银五十两!”
“啧啧”了两声,他又道:“不过,话说回来,这一路追债过来我也没少赌,结果发现只要把他们的画像压在赌桌上,我的手气那叫一个旺啊,真是邪了门了,不服都不行!”
围观的众人不免又是一阵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其中既有对‘一人五十两大银’的悬赏动了心的,也有对这幅能为主人带来神奇赌运的画像心生好奇的。
赌徒嘛,最关心的自然是能赌得赢,所以,没有一个赌徒能不对可以带来赌运的东西产生兴趣的。
韩若壁趁热打铁,一脸盛气凌人的德性,道:“你们要是怕了,就收起筹码,回家抱孩子去。要是有谁不服气的,就来和我赌一赌,看看这两幅画到底有没有我说的那么邪门!”
庄家听言,奸笑了几声,道:“好好好,光是嘴上‘棺材顶烧炮仗--吓死人’是没用的,还是让我们瞧一瞧你的画,在我们这里到底灵验不灵验吧!”
说话间,他抬手就要掷骰子。
韩若壁一伸手拦住他,道:“且慢,你得让我先摸一摸你的骰子。”
庄家脸色一沉,道:“你什么意思?这可不合规矩!难道你信不过我们的赌具,认为它不干净?”
韩若壁做出一副凶狞的模样,啐了一口,恶狠狠道:“少来这一套!大家都是赌钱的,谁不怕灌了铅的骰子?要说什么都信,什么都不怕,根本是扯淡,咱们赌的可是白花花的银子。至于你这骰子干不干净,我也不敢胡说,不过,如果心里没鬼,让我摸一摸又有什么干系?”
说实话,这个庄家的手气着实旺得很,到刚才为止已经连赢了许多把,面前的筹码堆成了一座小山,也因此,桌前的赌客和其他围观的赌徒谁个心里没犯过嘀咕?只不过不敢表露出来而已。当下,眼见这个外乡阔佬挑了头,大家顿时一齐起哄,闹嚷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