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却清踉跄一下脚步直起身来,行礼唤声父亲,年却升被这一拉向后仰过险些摔倒,倒没服软,一手挥开年风龄的手臂。
年却清在一旁漠然道:“他没在做什么,跟我打个架,我也顺带证明一下我并非打不过他。”
年风龄看他一眼:“不要与这臭小子一般见识。”
年却清道:“却清知道。”
说完年风龄就叫人将年却升拉出去,乱哄哄地一番争吵渐渐远离,尉迟宿从人群后走出来,递给年却清一方绢布,叫他擦净嘴角的血迹。
不管是谁做错事,年却清总有人疼,年却升没有。
或许没有吧。
那日年却清便没去上课。日至傍晚,姜冬沉从书院回来,——姜家弟子来年家听学,为时三月,虽是年姜两家一墙之隔,去年家听学的弟子夜间也是不回家住的。年家为其安排了单独的小院,姜冬沉方一入门,就听见自家门生子弟们的纷纷议论。
“听说年却升和年却清又打起来啦。”
一位小门生也说道:“先生让我去取长灵文经的时候,我见年侧主和一群人摁着年却升,往白月祠堂的方向去了。”
“那他被打的惨不惨?”
“我哪里见了,——不惨吧。年却清惯会虚张声势罢了,其实他修为并不很高,单凭拳脚,应更是打不过的。”
另一人又道:“可年却清总喜欢用阴招,这就够人受的了,何况年侧主一定要罚他,我听说他打年却升的时候一点父子情面也不留,下下都见血的。”
“那年却升的日子岂不是很难过,都没有人给他医治的。我……”
正说话的小弟子突然噤声,正色行礼道:“四公子。”
一片议论纷纷瞬时停止,换成一阵齐声声的:“四公子。” 姜冬沉忙挥手叫他们不必多礼,又问了一句:“年却升他现下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