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翘把新做的干净衣裳拿过来,淡粉色的襦裙最显脸色,帮着盼儿擦了擦背,道:
“才过辰时,将军在院子里头练枪呢……”
辰时也不早了,盼儿强忍着身上的不适,紧赶慢赶的将衣裳穿好,连饭食都顾不上吃,脚步匆匆的迈出主卧。
高大健朗的男人神采奕奕,手中握着一杆长枪,枪头如同毒龙钻似的,每刺一下,都有一道破空声炸响。
枪杆上的红缨连转,发出呼呼的响声,盼儿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见着好似针尖儿的枪头直挺挺的朝着她这里冲过来。
一阵寒光闪过,她心里又惊又怕,哆嗦着往后退去,哪料一个不稳,竟一下摔在地上,连掌心都蹭破皮了。
褚良一把将长枪扔在地上,发出哐当一声响,大步迈到女人身边,避过盼儿出血的伤口,直接将人拽了起来。
“怎么这么不小心?走路竟然都能摔着。”
瞪了这人一眼,盼儿心中忍不住骂了几句,要不是褚良刻意吓她,她怎会摔在地上?
“该去给祖父、母亲请安了。”
凌氏本来就对盼儿有意见,觉得她这种二嫁之身配不上褚良,要是她今早上再不请安,怕是更惹怒了婆婆。
“上完药再走。”褚良拉着人走到了书房里,书房外常年有侍卫守着,一般人根本进不去,之前盼儿也就入过一回,想到褚良在书房里做的事情,她就忍不住啐了一声。
刚刚遇上褚良时,这男人身受重伤,盼儿还以为他是个死人,哪想到这人是个霸道性子,借着她的灵泉水保住性命不算,还卑鄙无耻的占了她的身子……想到以前的事情,盼儿心里就憋着气,不过昨个儿都已经跟褚良成亲了,以往的事情自是不必再提。
两人走进来说是上药,其实什么伤药都不如盼儿眉心的灵泉水来的好用,虽然这灵泉水并不很多,但却仿佛有灵性的奇物般,刚刚抹上,伤口处就结上了一层血痂,火辣辣的刺痛也消散不少。
“别耽搁时辰了……”
盼儿都快急哭了,就怕误了时辰,她不比褚良,是凌氏唯一的儿子,这骨肉至亲不会记仇,像她这种刚刚嫁进门儿的新媳妇,原先就不得婆婆喜欢,万一再落了一个不懂规矩的名声,盼儿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