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不知道项良叛变,用我做诱饵暗杀皇上。事后再编个谎话推到格尔翰国头上,比如害怕皇上为母族报仇,先下手为强之类的——木里唐最会混淆视听为自己谋利,鸿胪寺凶杀案就是这样。”
此时艾嬷嬷已是面如土色,冷汗淋漓,她意识到苏媚在吓唬她,也察觉到苏媚的话有漏洞,可越想,越觉得说的有道理。
苏媚冷眼打量着,“皇上驾崩,我儿自然就是继位者,而木里唐用苏家人威胁我,我不敢不听他。接下来把你请入宫,再去掉福嬷嬷蔡总管,皇宫就是你和项良一手把持着,不,应该是木里唐控制着——如此一来,木里唐就成了真正的掌权者!”
艾嬷嬷已是心乱如麻,脑子里空白一片,什么事也想不成,只觉一阵寒意子脚底而生,顺着脊梁骨往上窜,冷得她浑身打颤,上牙下牙碰得格格直响。
看她的样子,应是信了七八分,苏媚趁胜追击,睫毛一抖潸然泪下,“可怜皇上待你亲人一般,昨天他本应早早来苏家接我的。你中途拦下他纠缠不休,他可有不耐?可对你冷语相加?是不是安慰你来着?”
“别说了……”艾嬷嬷痛苦地闭上眼睛,起身便往外走,“你满口胡话,我才不信!”
脚步声逐渐远去,燕儿目瞪口呆望着摇晃不已的门帘,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木木地问道:“娘娘,他们真要杀皇上?”
“我瞎掰的。”苏媚捧起水杯连喝好几口,长长吁出口气,道,“皇上又不是蠢材,昨晚项良刚去过苏家,我这边就出事,他能不怀疑项良?不管木里唐有什么后招,我先给他们来个反间计!”
燕儿眨巴眨巴眼,由衷赞叹道:“娘娘,您唬人的本事真厉害,奴婢都听傻了,别看艾嬷嬷说不信,奴婢瞧着她早着慌啦。”
“得亏艾嬷嬷良心未泯,好歹念着一点主仆情。”苏媚眉头又皱了起来,“我就担心姝儿,她可别做傻事。”
提及二小姐,燕儿也忍不住叹气,“这一下有够她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