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嬷嬷结结巴巴道:“好处……好处就是多了一个友邦,和阿巴儿互为援手……”
苏媚大声笑起来,“嬷嬷别说笑了,格尔翰国二十年前就臣服我朝,反倒是木里唐,他现在都敢胁迫皇上,等成了气候,你认为他会乖乖地向皇上称臣?”
艾嬷嬷脸色惨白,不受控制般颤抖起来,喃喃道:“不会的,他们是亲舅甥,绝对不会自相残杀。”
“那只是你一厢情愿罢了,你看木里唐对皇上有一点儿慈爱之情吗?”苏媚一面观察她表情的变化,一面引诱道,“皇上四五年前就离宫辟府,木里唐明知道二人的关系,为何一直不相认?”
艾嬷嬷张张嘴,却是哑口无言,这个问题她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她不止一次劝木里唐早日与皇上相认,可木里唐总说不到时候,若不是苏媚把他们揪出来,或许现在皇上还不知道木里唐的存在。
“越早相认,越容易处出感情,可他为什么不呢?”苏媚冷然一笑,“除非他早就存了不良的心思。”
“什么不良心思?”艾嬷嬷不由自主顺着苏媚的话问道。
苏媚的声音极轻,却清晰无比地传到她的耳朵里,“有句话叫做挟天子以令诸侯,强主不好把控,一个襁褓里的娃娃却是最好的傀儡。”
艾嬷嬷怔怔盯着苏媚,似乎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忽然浑身一激灵,倒吸口冷气惊呼道:“不可能!”
“我也希望不可能,但除此之外我想不出木里唐如何破局。”苏媚说,“在京城挟持皇后,未免太小看皇上和朝廷的能力。”
“其实这一切都是幌子,他根本不指望皇上帮他复国,他只是想要我肚子里这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