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瞥了这火气甚旺的友人一眼。

兴许也算不上友人，但是作为为数不多从万年前的魔族入侵中活下来的人，总归是有些不同的。

“时也命也，天一宗在时间的磨砺下消亡，也不过是顺其自然罢了。”她笑笑，“就算传承下来了又能如何？焉知会不会如同玄门那般被自己门派的弟子屠戮殆尽？”

这是往对面男人的心管子上戳！

男人名叫云穆，正是那被灭掉的玄门老祖，和余姚、楚茜是同一时期的人。

谁能想到闭了一次关，再出来就发现自己的宗门被人灭门了？而且这犯下恶行的还不是别人，竟是自己门内的弟子？

“哼！那顾临渊真是能藏！待我找到他，定要清理门户！”

余姚问：“亲手清理了玄门嫡系里边仅剩的弟子？”

云穆被气的脸色发青：“你是来聊天的还是来找茬的？”

余姚摇头：“也就是我还知道嘴下留情，这要是楚茜，没准你们俩又打起来了。”

说起楚茜，云穆平息了怒火，冷哼一声。

“就那女人现在的状态，还能打起来？她怕是真像个老祖宗，动都懒得动一下！”

余姚给自己倒了杯水润喉，闻言颇不赞同的瞥了他一眼，责备道：“楚茜变成这样说到底还是我们无能。”

云穆抿抿嘴，没有反驳。

“七情俱损，六欲皆失。”

“以血为引，魂魄为封，九州结界，万年不破。”

“你说说，都这样了，她还能算活着吗？”

余姚只听着云穆的话，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