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见过孤烟?”李砚尘开门见山,语气又冰又冷,不容置喙。
山匪点头如捣蒜,说话大舌头,“见,见过,草民,若若若若说了,王爷可可可可能否放草民一条生路?”
“你吃了雄心豹子胆了,”顾行之怒道,“还想跟他讲条件?”
李砚尘眼中神色无人能懂,他没所谓轻轻一笑,“好啊。”
山匪被他那抹笑吓得毛骨悚然,咽了口唾沫,说道:“我原在,原在梁王山牟家寨做事。”
“等等,”谢池羽狐疑,“牟家寨的山匪窝不是早在三年前便被孤烟一锅端了么?”
“不,不错。”山匪继续说,“孤烟确实把那里移平了,是因为,是因为那日我正好出摸点,不在寨里,所所所以逃过了一劫。”
“所所所以,”顾行之学他说话,“你们跟她有什么仇什么怨?”
“我我我……”
李砚尘瞥他的眼神带杀意,“你最好一次说清楚,否则立刻杀了你。”
山匪吓得直愣,谈吐立刻利索起来,“她确实是去寻仇的,十年前,她跟她娘被我们老大撸上山,她娘叫林小燕,长得非常漂亮,寨里三个当家的要她给他们三个做压寨夫人,林小燕一口就答应了。
没想到那女人是假意投诚,半年后,她将攒够的蒙汗药下在兄弟们的酒水里,险些一把火把人们烧死。
幸好我们老大发现及时,阻止了她。
后来在兄弟们的包抄下,林小燕自知逃不过,把小孩儿藏起来后,自杀了。”
顾行之怒了,抄起凳子直接砸过去,“同时给三个人当压寨夫人,真他娘不是个东西,活该被灭!”
山匪额头上鲜血直彪,他哆嗦道:“不不不关我的事,我那时只是个小喽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