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砚尘送这剑,意欲何为?故意还是无意?
不论是因为什么,太皇太后生辰在即,开弓没有回头箭,该做的事,终归是要去做的……
姝楠撒了会癔症,开门出去同李叙白吃晚饭。
李砚尘之前的话提醒了她,她不过是个质子,跟李叙白没拜堂也没被册封,严格意义来讲,她不是皇上的妾。
唯一觉得过意不去的是,小皇帝待她不错,不管他只把她当伙伴、丫鬟还是大姐姐,将来他若有求,姝楠心说,自己必将拼尽全力帮扶。
唯独嫁给他这件事,是不可的。
她漂浮惯了,终是觉得外面才是天高任鸟飞,纵然孤独,好歹自由。
李砚尘回到府上时,玉冠有些歪,发丝上还粘了几片枯竹叶。
顾行之若有所思围着他转了足足十圈后,得出一个结论,“以我叱咤情场这么多年的经验来看,表哥是跟人偷情去了。”
“……”
谢池羽正在喝茶,闻言一阵猛咳,“王爷要谁还不简单,用得着偷?”
李砚尘从容淡定地将发上竹叶捏在手里,又不动声色地坐下,再若无其事地把两条大长腿踏在桌上,慢条斯理道:“有事?”
谢池羽放下茶盏,言归正传,“前些时日我们去剿匪,抓了些人王爷可还记得?其中有个人说,他见过孤烟!”
李砚尘撩眼望去,瞳孔深邃,“人在何处?”
“已经给你绑来了,在柴房,”顾行之言道。
这厢立刻让斩风去把人提来,那山匪一被扔在大殿便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头都不敢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