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过后,两人身上都弥漫着香气,此番这两道不同的气味正飞块地暧昧交织着。
李砚尘僵住。
不可否认,这女人就是有那个魔力,撩得起他内心深处的猛兽,让他浑身燥热,让他想抱她,吻他,狠狠将之揉碎……
姝楠点到即止,在他眼中冷气骤然射向她时,果断抽离,若无其事转身自衣架上拿过外衫,甩手披上,最后再弯腰穿上鞋。
李砚尘两手空空,看她在自己面前万分妖娆,看她在自己面前躬身穿鞋,那样的幅度……真他娘的操蛋。
饶是他心中早已洪波涌起,面上却不动声色,停留片刻后顺势坐到椅子上,悠悠开口道:
“你一口一句皇叔地喊,本王怎么没觉得你有多想嫁给皇上呢?”
姝楠直言不讳,“强取豪夺的和亲,有几人愿意?”
“成王败寇,”李砚尘纠正,“你是被自己国家送来的。”
她冷笑,“所以,强者就可以为所欲为?”
为了引一个人出来,就要抓她无辜的老师?
就可以用手腕般粗的铁链束缚在那黝黑逼仄的牢房里?
姝楠心中有怒,生怕再看着他会忍不住一掌劈过去,只得侧头望着别处。
“这世道,本就如此。”李砚尘从容道,“为何不是太渊皇族去别国当质子?因为太渊足够强大。为何是你呢?因为北辰败落,于是你便沦为了鱼肉认人宰割。”
“所以,”李砚尘起身,“你怨错对象了。”
他既笃定她是个为国为民为自哀自怨的困兽,她便对此不做任何解释。动了动嘴,什么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