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某个方面来说,爱上时春,算是移情别恋,看上去很浑蛋,可若是再对不起时春,那他就真的成浑蛋了。
06
时春再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份外卖,是照着牧休言的口味买的,还加了一份玉米排骨汤。
“伯母说你一天没有吃东西,就先这样吧。”帮牧休言把菜一一摆好,时春又继续道,“你先吃,需要什么我回家拿一趟。”
“不用。”在时春离开之时,牧休言眼疾手快地抓住她的手,“就在这儿坐着。”
时春惊讶地看着他,揣测着他到底想干什么。
在她来不及找到理由回避闪躲的时候,牧休言已经不着痕迹地松开了她的手,费力地拿起筷子,并不打算让任何人来帮忙。
“牧休言……”时春踌躇着,最终还是说出来,“我……这几天我会先住在关薇那儿。”也许是因为故意,总之她觉得还是有必要和牧休言说一声。
不知是不是吃得太急,牧休言忽然剧烈地咳嗽起来,这样一来胸口更疼,时春本来想要过去帮忙,他却已经自己端起桌上的水,像是故意做给她看他一个人也可以似的。
好一会儿,牧休言才平静下来,却像是没有听见时春的话似的,继续吃着东西,吃完后,半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
时春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儿,她紧张又尴尬地坐在一旁,就在这时,卞和的电话打了过来,问她在哪里。
卞和出院后,就暂住在戚卫礼那儿,至少有个照应。时春一般下午会过去,虽不会逗留太久,却都会陪他说会儿话,这两天一直有事,就没有过去,没想到卞和会直接打电话过来。
时春下意识地看了看随着电话铃声响起而睁开眼的牧休言,略带抱歉地回答:“在医院,这几天有些忙。”
卞和没有继续问,寒暄了几句就直接挂了电话。这段时间他的失眠症好了不少,记忆也在逐渐恢复,虽然记不得全部,却也知道时春身上发生了很多事,她不说,他也不去问。
“今晚就在这儿吧。”整个下午没有说过一句话的牧休言,在时春打算走出病房的时候忽然开口,眼神直直的,“我有事要和你说。”
嗯?时春诧异地看着他,心想着,有事不是现在就可以说吗,非要拖到晚上?
虽是这样,时春也没有问出口,既然牧休言说了让她留在这儿,她就算是走了,他恐怕也有办法让她回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