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父牧母因为工作的关系还没有赶过来,出来迎接的是牧休言的大伯和大伯母。
“大伯,大伯母。”两人礼貌地打着招呼,手里提着牧休言从国外带回来的一些礼物,一一送给他们,甚至还不忘李叔、云姨两人。
牧爷爷大概还在生气,故意没给牧休言什么好脸色,只顾拉着时春和自己一起下棋。
牧休言也不介意,干脆和大伯出去转了转。
牧父牧母回来的时候,云姨正在准备晚餐。
考虑到牧爷爷前几天感冒刚好,时春并没有和牧爷爷下多久的棋,就去了院里,在小椅子上坐了好久,直到牧母过来。
“时春,愿不愿意和妈谈谈?”
闻言,时春笑着往旁边挪了挪,空出一个位置来:“您有事可以直说的。”
对于时春的措辞,牧母并没有纠正,和善地笑着建议:“现在休言回来了,你也从宿舍搬出来吧,那边的房子我已经叫人收拾过,这是你当年交到我手上的钥匙。”
时春看着牧母手上的那串钥匙,在牧休言出国后,她并没有在牧家事先准备好的新房里住下,而是如之前一般,放假回宿家,开学住宿舍。当年她给出的理由是一个人住在那么大的公寓,总觉得空荡荡的,牧母也就没有强求,任由她自己决定。现在是要住过去了吗?她不确定。
“我还是住宿舍吧,上课方便。”时春犹豫了一会儿,婉言拒绝。她想,自己和牧休言现在并不适合住在一起。
“担心休言不乐意?”
时春摇了摇头:“他怎么想我不知道,不过既然已成事实,就顺其自然吧,倒是让妈操心了。”
虽是这样说,其实更多的是她也不确定和牧休言之间究竟是什么,能够发生什么,最后得到什么?他们就像是两个被强行拉在一起的个体,无论从身心还是灵魂,都是分离的。
时春在结婚后才知道,牧休言曾经因为结婚的事,和牧爷爷吵过,至于最后怎么解决的她不知道,但这些就已经足够让她了解,牧休言厌恶这场婚姻。
牧母到底是通情理的,叹了口气,也不强求,却还是将钥匙塞进时春手里:“这串钥匙我拿着也不合适,至于别的,随你俩吧。”说着,起身离开。
时春看着牧母离开的方向,心竟然开始乱了起来,手里的钥匙像是有千斤重,坠得她手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