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青禾果真不敢再吵,她咽下一肚子的怒火,瞪了一脸刀刻般的警卫员一眼,眼风一扫又瞪到牧休言身上,然后一个箭步跨过去从牧休言旁边拖走时春。

“牧休言有没有和你低头认错?”牧青禾八卦地问,明明这个词语和她应该扯不上半点关系的。

认错吗?时春想起他郑重的自我介绍以及关于沈柔的解释,姑且算是吧。

“青禾姐,我和他已经离婚了。”时春尴尬地解释,虽然说过那些,却不表示本质有什么变化。

牧青禾难得语重心长:“难道你还看不出他的心思,可是宁愿被我打进医院,也非要你去照顾啊。”

她当然看出来了,可那又如何,两人现在这样相处其实挺好,既然牧休言打算重新认识,那就慢慢来吧。时春想。

“谢谢青禾姐,已经强求过,结果并不乐观,事已至此,倒不如顺其自然。”

听时春话里有缓和的趋势,牧青禾自然识趣地没有再问下去。有些事情,点到为止就够了,过犹不及。

牧休言刚从医院回来,云姨说要让他好好补补,看见宿时春的时候,大概没反应过来他们离婚的事,扯着时春交代着各种注意事项,说了半天才尴尬地想起时春和牧休言已经离婚。

本来牧母让时春留着一起吃个饭,时春拒绝了,既然已经离婚,哪怕牧休言模棱两可地说了那些话,可终归是不合适。

关薇见她回来,也没问她这几天都在哪儿,答案都心知肚明,倒是随口问了时春有没有去卞和那儿。

“这几天在上课,就没有空过去。”时春解释,“何况,卞和那边,总不能一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