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敢去?时春不解地看着牧爷爷,却又很快明白过来。

这话的意思就是,现在牧休言那里,去不去全由她来决定,可她要是不去,就不会有人敢过去。牧爷爷的心思,时春怎么会看不出来,可真不去,又怎么放心得下?

明明知道牧爷爷是故意这么做,为难她,她却也不能说什么,何况牧爷爷现在才刚醒过来不久,她总不能故意惹恼牧爷爷吧。

当牧休言在一直无人问津的病房门口看到时春的时候,显然有些惊讶,更多的却是欣喜。

这段时间,时春刻意地避开他,就连他想找个机会碰见都难,今天他主动打电话过去,她也是冷冷淡淡的,好像离婚后的他们,就什么都没有了。

“爷爷已经醒了,状态还不错。”是时春先开的口,牧休言目光灼灼看得她有些慌张。

“嗯。”牧休言大概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我以为你应该没空过来看我。”

时春本来走过去的动作一顿,但迅速掩盖过去:“今天周六,学校没课。”她找了个还算不错的理由。

“原来是因为今天周六,咳咳……我还以为……咳……”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姿势不对,牧休言没说几句话,便剧烈地咳嗽起来,扯得胸口撕裂般地疼。

时春赶紧倒了杯水,特意又将床调高了点,轻轻地顺着牧休言的胸口,再将水递过去,一连串的动作显得行云流水,连个停顿都没有。

察觉到自己这一串反应才觉得有些尴尬,时春赶紧撤了回去,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红着脸埋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