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爷爷一醒,牧青禾便给时春打了电话。

时春才走到病房外,就听见牧爷爷因为坐不起来而冲着牧父发脾气,大概是为离婚那件事情发的火还没有消下去吧。

“爷爷,刚醒来就这么大脾气可不好。”最终还是时春打的圆场,总不至于站在门外任由着牧爷爷发脾气吧。

牧爷爷这次情况倒是挺好,虽然被气晕过去,但是抢救过来后,人还是清醒的,只是那股子怒气一点也没消。

牧爷爷见是时春过来,虽然心里乐着,嘴上却还是没饶人:“我还以为你不会来看我这老头子,反正也不愿做我们牧家的人。”

大家已经识趣地相约着出去了。

时春过来,牧爷爷当然是有话要说的。

“您这又是在和谁说气话,就算我和牧休言……您不还照样是时春的爷爷,又怎么会不来看您?”时春佯装委屈地低着头赔着小心,都说老人就像小孩子,都得哄着,倒是半点没有说错。

“还知道是爷爷。”牧爷爷瞪着时春,教训着,“那怎么连离婚,我都不配知道?”

“爷爷……那个事情……”时春轻咬着唇,可怜兮兮的不知道该怎么说,离婚确实有些冲动了,可那些事,又要怎么说呢?

牧爷爷倒也没想着刁难时春,不过是气不过他们私下做了这样的决定,关于牧休言那天说的,他也仔细反省过,可到底是不愿承认自己做错了。

“我知道是牧休言做了错事,爷爷会替你做主的,他现在这样就当是受罚,你要是想去看就去,反正他们是没人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