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蠡北的水杯重重地扔在放水架子上,“怎么,我比容郁差很多吗?”
“沈蠡北,你怎么会回来?”女孩疯狂摇头,“我们当然不是这个意思,仅仅是说容学长很优秀,特别优秀,而没有任何贬低你的意思。”
当趾高气昂的大小姐开始冷着脸兴师问罪,灌水的高二女学生突然觉得沸水也不烫了,踹腾着的热气瞬间回落到室温。
“那就请你们以后也别那么说了。”
“容……容学长。”
“北北,要是你不高兴的话,随时可以告诉我。”试探的眼神,穿过冷寂无人的过道,又在沈蠡北重新拿起水壶的那一刹不偏不倚地撞上来。
“不用麻烦,我没有不高兴。”
沈蠡北抿唇,情绪外露得明显,浑然一副不愿意搭理的样子。
她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男配阴魂不散,也不知道又是何种缘故让他偏偏要来刺探自己,就好像他早知道她会上楼,也早以准备好了这精挑细选的说辞。
如果遇见容郁前,不过是偶露的低落与烦躁,遇到容郁这个人以后,沈蠡北随意撩了撩头发,也无意迎上他的目光。
坠落的迷幻樱花,已经花光了让她少打两次车的钱。
沈蠡北转身要走。
单喻把借来的网球拍还好,回来找沈蠡北,却惊奇地发觉,在晚自习空旷的走道里,竟然有她念叨了一整天的这对养眼的人呐。
“你送的眼药水很舒服,在见你之前我也有用,”容郁像是随时怕她溜走,细长干净的手搭在她的臂弯处,轻轻抓住了她,语气依旧温和内敛,“刚刚的事未听全面,我不知道因为我让你经受了多大的不愉快,但我愿意向你道歉。”
“别。”
“除了交房租,以后你就不要当做认识我了。”
沈蠡北表现得相当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