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童抬目,看向三尺外,一身污血,乱发披散的女子。

模样明明狼狈而脏乱,可不知为何,这样脏乱的形象,也难挡她举手投足的迷人风姿。

他看着她,朝她挥了个清洁诀,把她全身上下的脏乱都去掉,整个人犹如刚刚沐浴更衣了。

棉棉低头看了看自己洁净的衣服,柔顺长发勾勒着她的脸,模样更是柔美动人。

“……谢安大夫慷慨。”棉棉由衷感谢道。

安童早已将视线从她身上移开,道:“床你用,去睡吧,我看着雪葵。”

棉棉却不走,还往他方向走近两步:“不可不可,我是罪奴,已经受到安大夫各方面的照顾了,不能再占您便宜了。”

安童浓眉一蹙,面色微沉:“在我这只有伤患与非伤患的身份。”

“可是……”棉棉还在坚持,男人就倏地站起,走到她身后,手扶住她双肩,推着她往床榻方向走去。

“安大夫,”棉棉局促地往后扭头:“我真的不能……”

如瀑长发,随着头部动作及身体的走动,在窄小的背躯上如波晃荡,荡起一阵阵勾人的暗香,萦绕在男子鼻间,使他头晕目眩。

扶着女人无骨的软肩的手,忍不住收紧。

视线不觉蛰在她那扭过来的红唇上,看着它们蠕动着吐出声音。

“……安大夫?”

安童霎时一醒,这才发现人已经被他推到了床沿边,无法再往前了。

他假装若无其事地放开她:“快躺好,不然你的脚又得裂开了。”

棉棉没有再拒绝,缓缓坐上了床,看着安童坐回了五尺外墙边的椅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