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童不动声色将目光自她唇间移上她的眼睛:“不疼吗。”

棉棉模样显得很轻松:“尚能忍受。”

安童垂首继续,语气带着佩服:“姑娘挺坚强。”指尖悄悄挥动灵力注入她的脚面,减轻她的痛感。

能忍,不代表感觉不敏感,棉棉一下子感觉到疼痛减轻了一大半。

棉棉眸光晃动,看住男子若无其事给她上药包扎的侧脸,眼尾闪现一道异光。

没一会儿,她的脚便被包地又工整又妥帖,一阵凉丝丝的感觉自脚面渗透到里面的骨肉,甚是舒服。

“谢安大夫!”棉棉向他深深鞠躬:“累您与我困在这里,知棉深感愧疚。”

安童话一向不多,收拾着工具简单应了声:“没事。”

这时,他听见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扭头看去,看到棉棉正拿着巾帕俯身擦拭方才所坐之处。

安童看了看干净无物的床面,不解:“怎么了?”

棉棉回身,对他弯了弯身:“我擦干净了,安大夫可放心用了。”

男子顿时明白了她的意思,正想说话,她似生怕他拒绝地赶紧往水房走去。

待她再出来,发现安大夫坐在了房中唯一的一张椅子上,正百无聊赖地瞅着趴在他脚边遐眠的雪葵。

棉棉垂了垂眼,原本放松的手缓缓放到腹前握住,脚步也变得局促犹豫地走向男子。

“安大夫,不是说好了这椅子今晚是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