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棉没心情磨嘴皮子,投降道:“是属下不对,待会儿您补上。”

刘蘅撑膝起身:“这还差不多。”大步走向军议帐。

皇帝亲临军营慰问百将,这对军中上下将士是一件极为鼓舞和自豪的大事。

可皇帝只是微服出巡,不能声张,除了军营警卫悄然升至最高,岗哨巡逻人数增了三倍外,营中其他事务照旧,戌时一过,将士们就都各自回帐睡觉了。

棉棉躺在自己帐中翻来覆去无法入睡,白术体内的符水开始起作用,逼着她离开白术身体了。

这两天她都是挑营地最安静的时候离开白术身体,比如深夜,比如午后,躲到山下密林中等待灵力恢复。

可如今东方持来了,守卫森严,无法出营躲到树林,她该身为女子的自己往哪塞啊?

最重要的是,她得在这有限的时间里,接近东方持,让他对自己重拾旧情。

思来想去,棉棉决定用最简单粗暴的办法。

棉棉用废了数张纸,终于写出一张即不肉麻,又富有感情,且略带惆怅诗意的纸条。

看着自己娟秀流畅的字迹,棉棉信心回来了些。

她不信东方持对她一点旧情都没有。

现在只差一个近身的机会。

这时,外面响起一阵骚乱,有人在喊:“军医!军医在哪儿!将军昏倒了!”

刘蘅突然昏倒在军议帐。

幸好他只是疲劳过度,加脑震荡引起的轻微休克,在棉棉以及其他两位军医的抢救下,很快醒了过来。

这期间,棉棉有感觉到一道强烈的视线,一直跟随着她。

刘蘅被担架抬走后,她主动留下来收拾急救用具。

偌大的军议帐,此时只剩下了三人。

其中就包括那个十岁就能魅惑人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