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方才白军医只是在安北将军做治疗罢了。”
说到这里,直视刘蘅的东方持,嘴角微微勾起一丝晦涩不明笑意。
“朕说的可对?”
刘蘅听到这里,神情滞了一滞。
“爱卿慢慢整理,朕到军议帐等你。”
东方持转身,目光冷冷掠过垂视地面的白术,大步往外走去。
——我疼……白术,你看得见,我知道你在看我……你的手,我……
——殿下,这是不对的……我,我只是在您做治疗,你这是正常反应……
棉棉紧闭双眼,深吸口气,而后又重重叹了出来。
坐在塌上让亲兵自己穿鞋袜刘蘅,一直在回想方才东方持的一言一行。
他剑眉紧蹙,抬目,望向那边清理浴桶的清瘦男子,望住他阴郁苍白的面容。
“我还不知道,药浴还要推拿按摩……”
棉棉身形顿了顿。
刘蘅眼中的深意更浓了:“本将军泡了无数次药浴,还从来没享受过。”
“当然了。”
棉棉没有回头,继续忙活手上动作:“腿走不动手举不起来的,才需要边药浴边按摩,您手好脚好的,没这个必要。”
“是吗。”刘蘅狐疑道:“上次我肩膀扭伤了,药浴的时候也没见我按啊。”
棉棉僵了僵,回身解释:“可能,可能当时被什么事耽搁了……”
却看到刘蘅正用‘吹,可劲儿吹’的眼神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