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回想,发觉那次是少年为数不多的开心灿笑,罕见地对她出言取乐,与她嬉闹。

要知道,多数情况下他都比较矜持冷淡,害羞被动。

药枕的大小当时是按着小孩尺寸做的,里面的草药也早已失去功效,对如今十六的东方持来说已不适用。

可至今还被他放在床头。

原来他并没有忘了她。

如此她便放心了。

或许昨晚他被什么事耽搁了才没找她。只要他还惦着她,她就还有机会趁虚而入。

棉棉一身轻松地放开帐幔,正欲离开之时,蓦然听见外面传来喷嚏声,紧接是一个尖细的男声。

“殿下可是着凉了?”

是荣霖!

话音刚落,房门就打开了。

透过屏风薄薄的绢面,模模糊糊看到一高一矮两个人影从外走了进来。

棉棉顿时如闪电般往地下一窜。

突然尾巴一阵扯疼,下坠的身体在半空一止,就好比脚被绳索缠绑了般。

棉棉回头一看,看到自己尾巴上的一片尖叶子勾入了纱幔。

她连忙甩动尾巴,欲把自己从上面挣出来,直把帐幔甩地像波浪一样滚动晃荡。

甩的同时,眼睛也在紧紧盯着外面,看到为首的高个男子在解着披风,一边解,一边往内室这边过来。

这时,后头的矮个男子追上来,手上端着茶盏:“殿下,快喝口热茶暖暖身子吧。”

高个男子端过来呷了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