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他养大的雏鸟。
街角脐带血还未干的混血婴孩,不过是被同下属一起路过的太涂滩瞥了一眼,而后便被魔洛柯悄悄扼死在乱石里。
“卑劣。卑劣的血。”
彼时的魔洛柯还没人大腿高,只学着那些人修说过的零星句子。
太涂滩觉得畜生的血脏污,于是魔洛柯也觉得那十分脏。
他嫌弃别人,更加嫌弃自己。
人魔混血在未失元阳时与人修无异,因此魔洛柯担任着去地面行事的任务。
人族的文化比压迫在地底的魔族要更丰富,他听别人讲“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那次任务回来之后,太涂滩问他:“怎么把头发剪了?”
魔洛柯单膝跪在王座边,感受着对方粗粝的手指在他短发间穿梭。
他没有说话,只是想着,那些脏东西,我都不想要。
他们的关系,在一次魔洛柯看到有女性人族走进太涂滩的房间后就变了味道。
第二天晚上他赤|裸着跪在太涂滩床边,昂首时脸上露出的表情像一只迷途的羔羊。
而那女人太涂滩后来再没见过,也并没有问过,大家心知肚明。
在外人看来可能十分疯狂,但对于魔洛柯来说,那些事情一桩桩一件件无一不是好的。
他与魔封止不同,无论是人族兴衰、魔族存亡,魔洛柯都毫不关心。
他只是想和太涂滩建立一种牢不可破、又独一无二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