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定睛一看,只见那东西白底青花,是他多日不见的碗!

“你刚突破,正是该固本培元的时候。”岑殊仍坐在原处动也未动,神情淡然,稳得如老僧入定,“于我天衍宗来说,二重境已可入门。”

他道:“你既还有力气哭,怕是也不累,今晚便学学怎样将灵力转为因果力。”

“啊?!”

薛羽瞪着眼睛傻了。

明明刚刚气氛还那样好,他就差跨在岑殊脖子上骑大马了。

现在怎么突然翻脸不认人,还开始逼他学习了!

岑殊冷淡望他,与刚刚那个替他啄掉泪珠的可亲主人判若两人。

“你要自己过来,还是为师‘请’你过来?”

就像薛羽很长一段时间不讨好似的叫人“师尊”一样,岑殊也很久没有自称过“为师”了。

薛羽隐隐约约感觉到,这人大概、也许、可能,是生气了。

生气了?怎么又生气了?

他刚刚好不容易才知道岑殊是在气什么,怎么还没两分钟,他又开始气了?

这人是属河豚的吗?

薛羽瞬间觉得自己变成了一个闹不懂自己女朋友曲里拐弯内心的臭直男。

整个人十分无辜、十分懵逼。

其实如果薛羽细细往回推导一下,就会发现岑殊这一切的变化,都是他跟对方说自己想养熊猫开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