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殊这样年纪的老大爷,徒弟不在身边,晚年生活就应该比较寂寞。

根据薛羽现代人的生活经验,岑殊就应该缺个脚边跟着的小宠物,和绕膝逗趣的小孙子。

哎呀真是惭愧,他恰巧可以同时满足。

于是他的雪豹大号是被主人捧在手心里精心呵护的小宠物,人形小号就是跟在师尊身边捧着一只青花大瓷碗,骄傲高喊“爷就是废物!”并吃软饭的漂亮蠢货。

——不对,师父帮助徒弟修炼,怎么能说是吃软饭呢,这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于是他嘤得更大声了。

此时室内夜明珠辉光莹润明亮,以两人的修为,已足以将对方看得清楚明白。

再哭得鼻涕眼泪横飞就只剩“蠢货”,没有“漂亮”了。

那怎么能行。

还好薛羽与其他吃软饭的不同,他有两个号。

雪豹眨巴着眼睛从旁看着,以便随时调整小号哭姿。

因此不远处的漂亮少年人在对方怀里小声抽抽搭搭,鼻尖和眼圈红得恰到好处,泪珠盈盈于睫要坠不坠,脸上干干净净,哭得既矜持又好看。

反正薛羽看着只觉得自己演得甚好,是直男看了都得礼貌一弯的程度。

岑殊刚刚这样那样纵容他,此时一定是顶不住自己的认真哄骗!

薛羽十分惹人怜地嘤了一会儿,只见岑殊本来微向他倾的脊背反而直了起来,带着冷香的发梢也离远了些。

他“叮”地将手中调羹扔进碗里,本来十分舒缓的表情又重新变回以往冷淡的样子,垂眸看他的目光还带着丝丝莫名的凉意。

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