戾气的加入却像是在血管中撒入满满的跳跳糖。

在剧烈的胀痛中加入某种小小的、噼里啪啦的异样痛感,让他觉得十分难受。

薛羽头一次这么排斥岑殊的嘴唇。

他满脸泪花地攥着面前人的衣领,妄图转头躲开岑殊的触碰。

可那人强有力的手指正紧紧板着他的下颌,他不仅完全无法转头,就连简简单单地合上嘴巴都做不到。

这种完全被他人压制的感觉令薛羽感到不安。

而正将这种不安向恐惧逐渐催化的,是岑殊此时身上隐隐散发出来的、他以前从未见过的那种……疯狂感。

薛羽以前一直认为岑殊是一座沉寂的雪山,无悲无喜,冷肃又无趣。

后来才知道也许这人并不是真的一副冷冷清清的样子,他只是被迫在压抑自己。

岑殊不是雪山,而是一座飘在海面上的冰山,海平面之下还有更加庞大且未知的一部分。

而此时此刻,薛羽仿佛从对方暴戾的动作中窥到一些晦暗的影子。

岑殊的灵力比那些鸿武宫弟子的要霸道得多。

他强行在薛羽几条主要经脉中不停冲刷,将原本就相对宽阔的经脉又拓宽几分。

本来还有些干涩的经脉璧,便在这一次又一次的冲刷中变得更加富有韧性。

薛羽的呼吸舒缓一些,疼痛减少几分,只剩下胀了。

岑殊似乎察觉到了他的适应,微微侧了侧脑袋,滚烫舌尖压住薛羽的舌根,又一大股灵力凶猛涌入他的喉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