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厚灵流无他处可去,只得不管不顾地冲进那细条条的支脉中,霎时间将它撑得足有以前的三倍宽阔。

这一下的痛感瞬间超过了阈值。

就仿佛人好好走在马路上,脚下滑了一跤,夸嚓一下子劈了个大叉。

薛羽脑袋“嗡”地一声响,只觉得身上哪哪都不是自己的了,疼得眼泪都飚了出来。

他浑浑噩噩地想,原来以前那几次自己从岑殊那里讨灵气来吃时,这人为了照顾他都是留着力的。

如果岑殊真的不管不顾任由他吸,那他可能瞬间便痛晕过去了。

“唔唔——”

薛羽连指头尖都是麻的,推拒岑殊的动作十分无力。

岑殊低下头亲他,那只垫在他脑后的手掌狠狠地把薛羽的头向自己的方向压过来。

精纯灵力源源不绝填去薛羽喉管。

他的喉咙里不自觉发出有些狼狈的吞咽声,伴随着细小的噼啪爆裂声,数以千计的窄瘦经脉被四处冲撞的灵流粗暴撑开。

一旦某些支端经脉勉强适应了这样的开拓后,又立马会有新的经脉被撑开来,让他随时都保持着胀痛的状态。

戾气因着被岑殊的灵气包裹,因此也一起进入薛羽的经脉之中。

对于常人来说,戾气有害无利,可它却无法在薛羽的身体中掀起什么风浪,还未转够半个周天便消失无踪了。

戾气似乎知道自己会被这古怪的人消化掉,因此便在短暂的生命中闹出足够大的动静。

他像只被关在薛羽经脉中的困兽,在其中十分狂躁地突刺鼓动着,在细窄的经脉中到处弹撞,随着灵力推涌散向身体四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