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犹豫豫的姿态中,薛羽好像还品出那么一点点委屈。

靠!薛羽心里骂道,你一戾气在嗦我,你委屈个屁!

“大点力!”他继续隔空对岑殊灵府中的戾气恶声恶气地喊话,“力道这么轻,是不是没吃饭!”

岑殊似乎深深地默了一下,接着非常缓慢地、又非常犹豫地,分了分嘴唇。

薛羽的双唇亦被他蹭得微微撬开了一些,紧接着对方用一种不容拒绝的力道地压向他,四片唇瓣严丝合缝地交错贴合在一起。

薛羽被对方滚烫的唇瓣压得近乎窒息,竖立瞳孔猛地一缩。

诶不是、师父我不是在说你——

啊,那个。

行,这样也、也行……

岑殊迫使他松开双唇和牙关,戾气借由两人相通的口腔,缓缓向薛羽口中渡去。

有什么东西滑入了他的喉咙,这种感觉是十分清晰的。

薛羽维持着仰头的动作,条件反射般滚了滚喉咙,嘴唇也像吞咽什么东西一样微微蠕动,又在岑殊的唇瓣上无意识地磨蹭着。

岑殊的的手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托上了薛羽的后脑,另一只手亦揽在他的腰背。

好软,他昏昏沉沉地想着,人类的身体竟能有这样柔软的部分,亲起来舒服得让他有点打瞌睡。

但薛羽又想,自己的嘴唇一定也是非常柔软好亲的,因为岑殊这次竟没有推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