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贴伏在薛羽皮肤上的那部分已经破府而出的戾气,也像是一头被驯服过的、喉咙套上项圈的野兽,渗入的动作厮磨又温吞,似是对他有所怜惜。

冰冰凉凉的戾气好像有思想般,无声无息地楔入薛羽的指缝,似是想与他十指相扣。

它们无孔不入,那种羽毛轻搔似的痒意也细细密密将他的指尖缠裹起来。

这哪里还是什么戾气!明明就是猫气!

还是一只舌头上倒刺都没长硬乎的小奶猫,在撒娇一样舔他的手指头!

十指连心,手指可以说是人体最敏|感的部位之一,那种极其鲜明的痒感让他头皮发麻,发根都竖了起来。

戾气也好似察觉到薛羽的异样,渗入他肌肤的速度再次放缓,动作间变得更加小心翼翼了。

薛羽忍得双颊发红,盈盈的眼瞳中眯出一片迷蒙的水光。

“搞……”他细声嗫嚅。

因为眼睛还被捂着,因此岑殊只是有些疑惑地微微歪了一下头,似乎想听清薛羽在说什么。

长发随着他的动作从肩头滑下来,搭在对面人的脸颊上。

于是薛羽被弄得更痒了。

“——搞、搞快点!”他张开嘴,凶巴巴道。

岑殊似乎被他吼得愣了一愣。

连嗦着他手指头的戾气都停下了,要进不进,要出不出地静静贴服在他指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