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他再往岑殊身后绕一圈,一只沁凉的手便托住了他的肚子。

岑殊重新将薛羽圈进怀里,手掌安抚性地轻拂雪豹的背脊,将他蓬起的绒绒毛理顺压了下去。

“莫怕,我无事。”他这样冲雪豹说道,态度倒和以前没什么不同。

颜方毓在一旁了然“哦”了一声,笑道:“这小豹子,倒是对师尊很有些良心。”

他赞叹完,顺势跟岑殊聊起去小药宗的事情。

大概是因为最近太平盛世,颜方毓并不忙着到处出警。

他说他们师门难得一聚,师尊既然要去一趟小药宗,左右他也无事,不如一起跟去。

岑殊随意点头应了。

一直到颜方毓都告辞离开,岑殊都没再提起他刚收入门的小徒弟。

殿中再次只剩下他们一人一豹,岑殊手指有一搭没一搭撸着雪豹,眼帘微垂,漆黑瞳孔埋在鸦羽似的长睫下,似乎是在看他,又似乎只是在走神。

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口,薛羽不敢仰头给岑殊敞窗子,只好瑟瑟发——也不敢抖地卧在岑殊膝头,却依旧能感觉到大佬的视线落在他身上,那温度好像跟大佬的指尖一样,是凉的。

其实岑殊摸毛的动作并不粗暴,甚至可以说是柔和,可雪豹后背的毛却跟海浪一样,随着对方指尖梳理的动作一浪一浪往起炸,怎么都平不下去。

岑殊也没问他为什么炸毛,只是不厌其烦细致梳着。

薛羽被他摸得有点犯困,却依旧提着精神不敢睡过去,生怕岑殊现在的好模样只是在演戏,肯定会趁着他闭眼的功夫给他剥了。

半梦半醒间,岑殊果然不再撸他了,而是换了把狗头铡刀压在他后脖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