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因纬度高,就算是夏季白昼时间极长,但为了孩子们的安全起见,下午的课程就只安排了两节,陈诗酒和唐恒各自备一节课,下午四点左右就放学。
第一天开课,班上的孩子们尤其兴奋,陈诗酒板着一张脸想树立威信,却总被闹腾的孩子们逗得啼笑皆非。倒是唐恒,上讲台一瞪眼,底下就顷刻鸦雀无声,那些半大不小的孩子们,天然怵他似的,在课堂上乖得不得了。
好不容易挨到下午四点,陈诗酒回到办公室,准备反思一下今天自己的不足之处,顺便备好明天的课。
意外见到唐恒在办公室还没走,回想起自己今天在讲台上的表现和他的差距,陈诗酒挺臊的。
底下那些坏蛋驴子怎么就那么听他的呢?
可能是自己长得太好欺负了?
陈诗酒有点泄气地说:“我上课的时候,底下都在讲悄悄话搞小动作,一点不安分,特别是几个男生,带头使坏。我都生气了,明明有些女生还是很想仔细听课的,但课堂气氛被那几个男生闹得太不像样了。”
对于这点原因,唐恒倒是心知肚明。
“你记不记得之前高二的时候,我们班上的化学老师陪他老婆待产去了,那个星期来了个女代课老师,还是学校那年新招的老师,还处在见习期。”
陈诗酒点点头:“记得呀,长得挺漂亮的,她还是俄罗斯留学回来的呢,好像后来跟咱们学校一个教生物的老师结婚了。”
唐恒推了推眼镜,“那你记不记得她来代课的那一个星期,我们班男生作天作地,每天在课堂上打打闹闹?”
“……不记得了,有这回事吗?”
唐恒:学霸果然是学霸,给她丢菜市场去,她都能只管自己专心学习。
“男生青春期就那点躁动的小心思,来个丑八怪代课老师,你瞧他们闹挺不闹挺。”
陈诗酒一下红了脸,她听懂了他的意思。
唐恒露出赞美的目光,灼灼盯着她:“是因为你长得太漂亮了,一群乳臭未干的臭小子,想以最幼稚的方式引起你的注意。”
几个低年级的孩子扒在办公室的玻璃窗外面,一张张红萝卜似的小脸在玻璃上都挤变形了,观察着屋内两位小老师的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