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诗今天轮夜班啊,还在卫生院呢,估计得早上八点交了班才能下大夜。”
“她在卫生院?”
赫吉年纪大脑子却好使的很,一个外乡男孩儿大晚上来敲自家的门,还问陈诗酒在不在家,说明二人关系自然匪浅。
再叠加陈诗酒最近十来天整晚整晚失眠,内分泌失调已经到要吃药的地步,赫吉敏锐地察觉,眼前这个小伙子,可能就是诗诗闹失眠的终极原因了。
赫吉见他背上背着双肩包,让他先进屋把包放下,陆星寒却摇了摇头说:“我来之前已经订好了民宿,之前住过觉得还不错。”
“那你等等,我开车送你去卫生院。我们这大晚上街上根本没人,你打不到车的。卫生院离这快两公里,开车就一脚油门的事,你走过去要二十来分钟。”
赫吉蹬掉腿上的拖鞋,在门口换上皮鞋,抓过门边斗柜上的车钥匙就要载着陆星寒去卫生院。
路上不到十分钟的时间,赫吉简短询问了一下他的个人信息,眼睛时不时从后视镜里瞟陆星寒,然后一颗心紧在胸口问他:“你是不是在和我们诗诗处对象呀?”
陆星寒愣了一下,而后又觉得自己挺不好意思的,这么晚还麻烦老人送自己一程。
“是的奶奶,我正在和您家的陈诗酒处对象。”
“我说呢,这丫头怎么刚回来时候好好的,经常偷偷一个人对着手机屏幕傻笑,看着就像在谈恋爱,只不过她没跟我说,我也就当不知道这回事。你们吵架了吧?她最近失眠睡不好。今天我给她测了激素六项,内分泌失调了,刚给她开了点优思明,又给她配了点草药熬水喝。”赫吉笑说。
陆星寒歉疚地说:“我不太懂事,惹她生气了,不过您别担心,我一会儿当面跟她把话说开,她以后应该就能老老实实睡觉了。”
心里上上下下,总觉得赫吉这是在向他兴师问罪的意思。
赫吉笑而不语,心想:人都来了,早知道她今天先不开激素药了,心踏实了睡得好,就是女孩儿治疗内分泌失调的最好良方。
卫生院看得出来比三年前那时候扩建了一些,就连大门口都把原来的“鹤因卫生所”白底黑字标牌,换成了石碑雕刻的“鹤因卫生院”五个红漆大字。
赫吉把陆星寒撂在了卫生院大门口,就把车开回去了。
临行前还特地嘱咐了一声:“她这人你得说好话,吃软不吃硬,从小就那倔驴脾气,随了我。我这人也爱听软话,谁要是跟我来硬的,我这拳头能比他的话还硬呢。这性子呀,吃亏,吓跑不少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