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诗酒还得卸妆加护肤,等从浴室里彻底弄完睡前全套的时候,陆星寒早就在床上躺好了。
依旧把靠近房间落地窗的那一边让给她睡。
陆星寒假装继续低着头打游戏,其实手里的局早就一败涂地,只是象征性地敷衍着在副本地图里到处晃悠。
陈诗酒没出来前,光是听着她在浴室里时关时停的淋浴冲水声,喉咙都不自觉一步一步收紧。
那感觉仿佛置身雨季的潮闷森林,窒热难抑到极致的时候,还不得不下楼一趟,去冰箱里拿一瓶冰水上来,一口气灌下去半瓶。
半瓶冰水,也难解其热。
心头的火,一半是火气,一半是欲念,任凭刚从冰箱里取出来的水有多寒沁沁的,却怎么都压不下去那阵涌动不安分的燥意。
不用余光扫陈诗酒还好,一扫而过,却是整个人都被天雷地火一下勾了起来。
呼吸都倒逼的哽在了喉咙,就那么停在喉间,不上不下,肆意为虐。
陈诗酒整个人赤条条地从浴室里出来,身上一缕不挂,笑吟吟地倚在门边,一双眼睛水汪汪的,目含春杏似的无辜望着他。
注视着他的喉结艰难克制地鼓动了一下,陈诗酒在心里轻哼一声:谁说他不吃她这一套的。
钝刀子割肉似的,故意将手上捧着的睡裙慢条斯理往身上套,用01倍速的穿衣速度,一刀一帧地凌迟陆星寒,直到他整个人胸腔一震,再也克制不住地从床上猛然掀开被子,凶狠向她扑来。
陈诗酒知道今晚的战役,至此,自己宣告大获全胜。
“还穿个什么劲?操!陈诗酒,你在哪儿学的这些。”疯了,都快要了他的命。
今晚不让自己的兄弟好好在陈诗酒这片沙场上驰骋征战几个回合,他怕陈诗酒的气焰再嚣张下去,他这座城池总有一天会溃不成军、轰然坍圮。
陈诗酒整个人被他扛在肩上捧抱而起,下巴趴在他的肩头,露出胜利者的微笑。
如果不是今晚赎罪式的献祭,陈诗酒永远不会知道,有一天居然能将自己的身体,在一个异性面前盛放得那样不知羞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