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里菜单除了河粉有对应的图案,其余全是越南文没有配图。
陆星寒看不懂饮料那栏的文字,就用手机里的文字识别软件对准饮料菜单栏翻译了一遍,没找到陈诗酒想喝的牛油果榴莲奶昔,把手机翻译出来的中文递给她看,让她选饮料。
最后陈诗酒点了一杯胡志明奶茶,陆星寒要了一杯翡翠柠檬冰。
河粉端上来的时候,明显就和酒店里三百大洋一碗的河粉气质完全不一样,是正宗地道的越南口味,没那么多膨胀过头的虚伪与精致。
陈诗酒吸粉儿的时候跟猫食一样,小口小口地吃。
陆星寒不是没有跟她一起吃过饭,之前去那家云南小锅米线,她吃的可欢了,一点儿不嫌烫嘴,一筷子接一筷子的红油米线不停往小嘴里扑,吃得满鼻子溢出碎碎点点的小汗珠。
“这家又不对胃口吗?”陆星寒挫败的没辙儿了。
今晚这是怎么回事,找个地儿吃一口顺心的夜宵这么难呢?
陈诗酒摇头说:“没有啊,好吃。不过现在过十二点了,明天我还有拍摄,海边的景得穿比基尼,吃太撑了拍照不好看,会被摄影师骂。”
被骂那句纯粹是她给自己加戏,工作室是竹森开的,竹森特地交代过这回派出来的摄影师要多将就陈诗酒。
陆星寒把自己这碗浓郁口味的河粉拨了一小碗出来,让她尝尝:“试试我这碗的口味。”
顺便吐槽:“你们团队的修图师是不是菜鸡啊?有小肚子不会吗?这点小事办不好,修图师的存在价值是什么。”
陈诗酒老老实实低头嗦起他递过来的这碗河粉,总觉得自己要是不把他递过来的河粉干光,他张嘴会把刚刚在范五老街的那套美式国粹对着自己重练一遍。
他点的那碗河粉是椰奶和香辛料汤底的,果然吃过重口味就不想再吃清淡口的了,自己这碗火车头瞬间显得寡淡无味。
陆星寒瞧着她把自己给她拨的一碗面吃的快见底了,心情不由舒畅几分,双手交叉支在小饭桌上问她:“一年之中最热的时候,你怎么跑这儿来拍广告了?你不是很容易中暑吗?”
陈诗酒恍惚疑惑地把脸从面碗里仰起来,目光呆滞地盯着他。
他怎么知道她不耐热容易中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