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诗酒心说:有没有一种可能,连那个老太太也是节目组请的托呢?
谁家一大早吃这么生化武器的早饭啊?!难怪祝之繁长到十九岁,都没有男孩儿跟她亲过嘴儿。
虽然说蒜味是蒜味,口臭是口臭,但一早吃完满嘴蒜的那张嘴,还能招人稀罕吗?
她洗漱完下楼的时候,岛台上的石臼子里已经捣好了一盅鸡蛋蒜酱,曹阿姨正在用小刀刮黄油煎吐司。
曹阿姨脖子上挂着碎花围裙,伸长颈子往厨房外招呼陈诗酒:“繁繁一大早出去了,我们小区新搬来了一个男孩子,好像还是和你们一个学校的?他们约了一起晨跑。早饭她没说回不回来吃,阿姨先给你弄。”
陈诗酒隐隐嗅到了八卦的味道,懒王祝大小姐,平时能躺着绝不坐着,哪那么勤快放假了还出去锻炼啊?除非一起运动的对象是绝世大帅哥。
陈诗酒小眼神一眯就知道:狗屁的晨练,晨恋还差不多!
刚放暑假两天,陈诗酒就得去学校的实验室报道。药剂学教授屠明暑期在带一个新项目,陈诗酒正好想拿到屠明的一封推荐信,准备大三出国交换时使用,就自告奋勇地留下来充当免费劳动力。
陈诗酒在学校官网查到屠明退休其实已经有五六年,且听师兄师姐们传闻,这是一位不差钱的主,疑似为多家药研公司的实际控制人。之所以屠明至今还在一线教学岗位上发挥余热,是因为他老人家嫌退休生活实在无聊,荣休不到三个月,t大跟他的返聘合同就又续上了。
出门的时候,曹阿姨死活要让陈诗酒把早饭给吃了。陈诗酒盛情难却拗不过,却又十分为难一会如果顶着一张蒜汁儿冲天的嘴去见屠明,屠明是不是会当场把她从实验室给轰出去。
为了暑假留校,她连回乌列尼的机票都没提前买,临时买机票卷铺盖回去,机票钱贵死了肯定划不来。
陈诗酒想了个折中的主意,哄曹阿姨说:“我赶七点四十的公交来不及呢,三明治曹阿姨你帮我拿塑料袋装上,我在路上吃。”
路上她当然也不会吃,不过下了实验室当晚饭倒是不会浪费。
这学期屠明给她打的专业课成绩还没出分,陈诗酒忖度,看在白菜地板价的劳动力份儿上,屠明怎么也得保她的ga不拉垮到37以下吧?
不过关于屠明的事儿,陈诗酒从师兄师姐那也有所耳闻。
她们这一届的运气不怎么好,赶上屠明的爱人去世没多久,老头一天到晚唉长叹短的,一学期接触下来,陈诗酒从屠明那张老褶纵横的脸上,确实没看见过几个正经的笑容。